在农学院呆过3年,但是对戴飞这个老师并不熟悉。首先说下对农学院地总体感受,浙江大学农学院是四校合并时浙江农业大学(又称“老农大”,之前在华家池校区)的基础上组建起来的,从底蕴上讲当年老农大的名声是很不错的基本可以在211梯队,目前农学院的学术贡献占比相对于整个浙江大学而言占比不低,这个有历年的发表论文授权专利、科研项目经费以及科研奖项可以佐证。
但是,把当初一个211水平的学校合并后浓缩成一个学院带来的问题就是山头林立、鱼龙混杂,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浙大某个教授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浙大很多老师在学术水平上作为老师是可以的,但是在从师德水平上作为老师很多人是不够格的”,对于这种评价我不能赞同更多。以我自身的3年经历来看,农学院算得上好的导师也有,基本不会超过2成,而且名额大部分都会被本校保研、转博的占掉;及格水平的导师大概占4-6成,甚于的就是我个人觉得不那么合格的导师,其中大概有1成左右(或者不到)的导师可以称为渣导。
不合格的导师有各自不合格的原因,包括但不限于克扣学生的月钱,把学生当成赚钱的工具、廉价劳动力拼命用横向进行无限压榨,不尊重学生的人格动辄辱骂,学术水平不够无法给与学生有效指导等。渣导师更是渣的千奇百怪各有特点,生活作风、学术侵占等等。戴飞这事首先我不掌握第一首资料,目前不知道真假(原谅我自从苟某晶事件后对于没有调查的事件以谨慎的态度),但是从边边角角的消息来看,大概率属实。
如果此事属实,那么首先对于戴飞可以称之为畜生,不配为人师表;其次,对于浙大的回复深以为耻,太让人失望了,求是创新改为藏污纳垢、同流合污算了,性骚扰的老师培养出强奸犯的学生,称得上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青出于蓝胜于蓝。另外,在浙大待的这些年让我对浙大从当初的自豪敬仰慢慢的变成了失望。感觉浙大离自己的校训求是创新越来越远,在网红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表面的宣传工作越来越花哨,实事越办越少,这样下去迟早会撕开金玉露出败絮的,而且我相信不会太久远,这两年怀念前几任校长和书记的师生估计不在少数。
浙大戴飞事件往深里说是中国高等教育阴暗角落的缩影——融合了中国传统的师徒制和西方雇佣的所有缺点:中国的传统师生关系是讲情感的,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徒弟是要无条件服从师傅的安排的,徒弟不管后来多么显赫在师父面前永远是徒弟,师门传承大于天,不尊师重道的人是会被同行乃至整个主流社会所不齿、所抛弃的《霸王别姬》里程蝶衣和段小楼就算是混成了名动天下的角在师父面前一样要跪下挨板子,常凯申在段祺瑞南下的时候过江迎接,毛教员和徐师傅、朱总司令和小学老师的故事就更不用多说。但是反过来,师傅身上对学生也是要负责的,对学生也是要投入心血、真心以待的,最出名的孔圣人和72弟子的故事是家喻户晓的。在西方,师生关系更多的是契约雇佣制,给你钱帮我干活,权责分明,地位对等谁也不欠谁。但是现今高校研究生和导师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相当大一部分的导师既享受着传统师生关系里对学生的绝对权力——导师的权力没有约束大到可以随意决定学生的学业命运,但是同时又不承担对学生的教育责任,有的学生在自己导师面前还不如扫地的阿姨和保安受待见;既要占西方契约雇佣的便宜让学生拼命干活,又不想按照契约发钱,研究生的补助少的可怜。让你干活的时候师生关系,谈到利益的时候发了补助。道德和利益不过是两副面孔,根据导师的需要随意切换,学生沦落为“包身工”一样的绝对弱势群体。我身边毕业后跟自己导师老死不相往来的不在少数。
回到戴某的性骚扰和学生王某的跳楼事件,这不是中国学术圈的第一起,也绝对不是最后一起。建议读研读博的学弟学妹们选择导师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假仁假义的表象所蒙蔽。另外,真的掉到坑里也是也可以自救的,导师能转就转,实在转不了不卑不亢也拿你没办法,努力达到学校的毕业要求,拿到学位爱咋咋地,就当提前历练了自己,如果有对象相互支持会好过很多。
最后,特意嘱咐下学妹们,如果不幸碰上了色狼潜质的导师,先想好直中取还是曲中求,如果愿意弯腰牺牲潜规则也是个人选择,自愿就好。对于不想委曲求全的学妹,不要慌、不要怂,先把自身端正、腰挺直,法律看到位,把刑法对“性骚扰”的定义和成立条件吃透,在苗头出现时及时表明立场,保存好证据包括但不限于电话和谈话录音、聊天记录截图等。高校最看脸面,有了铁的证据不管是纪委举报还是媒体公开,你都能立于不败之地。不要轻寻短见,人生不易,父母多艰,谁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必要用人渣的恶意来了断自己的青春。换句话说,真的是万念俱灰也要舍得一身剐把欺负你的人拉下马不是?同归于尽也比一个人痛苦要好很多啊!何况,你死都不怕了,还怕啥?